发表时间: 2024-10-09 09:47
“哎,听说了吗?村东头老李家那档子事儿,可真够邪门的!”
“哦?咋回事儿啊,快说说。”
“嗨,这事儿啊,得从头捯饬。那天老李不是从镇上请了位木匠师傅来家里修缮老宅嘛,这本是稀松平常的事儿,可偏就出了岔子。”
话说那日,老李家的宅子因年久失修,屋顶漏雨,墙体也出现了裂痕,便托人到镇上请了位手艺高超的木匠师傅,姓张,人称“张巧手”。张巧手年近五旬,一脸络腮胡,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手艺却是远近闻名,经他手的物件,件件都像是活了过来似的。
老张一进门,先是围着宅子转了一圈,嘴里还念叨着什么“风水”、“气场”之类的词儿,老李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只道是木匠的职业病,也没太在意。
“老李啊,你这宅子可不简单呐,有些年头了吧?”老张忽然停下脚步,转头问道。
“可不是嘛,祖上传下来的,少说也有百十年了。”老李应着,心里琢磨着这木匠是不是想多要点工钱。
老张没再多说便开始忙活起来。白天锯木、刨板,晚上则借着油灯的光亮,细细雕琢。一连数日,除了偶尔和老李闲聊几句,老张总是闷头干活,神情专注。
这天傍晚,老张收工后老李热情邀请他共进晚餐,两人边喝边聊,甚是投机。酒过三巡,老张突然放下了筷子,神色凝重地看着老李。
“老李,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哎呀,老张,咱俩都到这个份上了,有啥不能说的?”老李拍了拍老张的肩膀,催促道。
“你家这宅子,怕是有不干净的东西。”老张压低声音,缓缓说道。
老李一听,酒醒了一半,心里直犯嘀咕:“这老张咋还整上这套了?不会是喝高了吧?”
老张见状也不急,从怀里掏出一块雕刻着复杂图案的木牌,递给老李:“这是我祖传的辟邪之物,今晚你把它放在床头,明日我再与你说道说道。”
老李半信半疑地接过木牌,心里五味杂陈。当晚,他将木牌放在床头,一夜无眠,总感觉屋里有股说不出的寒意。
次日清晨,老张早早起床,绕着宅子又转了一圈,最后在老李的卧室前停了下来,目光紧紧锁定在那张老旧的木床上。
“老李,你这床,得烧。”老张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啥?烧床?你逗我呢吧?”老李一听,差点没跳起来。
“听我说这床下藏着不干净的东西,我昨晚用祖传的法子试过了,那邪祟就在这床里。”老张神色严肃,不似玩笑。
老李愣住了,心里虽有万般不愿,但老张的话让他不得不信几分。毕竟,这几天夜里,他总感觉有人在黑暗中窥视自己,脊背发凉。
“那……好吧,可这床是祖上传下来的……”老李犹豫着,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老张从工具箱里拿出火折子,又让老李找来些干柴,准备烧床。村民们听说此事,纷纷赶来围观,议论纷纷,都觉得老张这木匠怕是真中了邪。
就在众人议论之时,老张点燃了干柴,火焰迅速蔓延,那张承载着李家几代人记忆的老床,在熊熊大火中化为灰烬。老李在一旁,眼眶泛红,却也无能为力。
火势渐小,老张却并未松一口气,而是眉头紧锁,四处张望。突然,他目光定格在墙角一处,那里有一块被烧得焦黑的木板,上面隐约可见一些奇怪的纹路。
老张快步上前,捡起木板,仔细端详。“果然没错,这就是那邪祟的根源。”他喃喃自语,随即转头对老李说:“这事儿还没完,得找到这邪祟的源头,否则你家宅子依然不得安宁。”
老李一听,心里更加忐忑不安,连忙追问:“那……那源头在哪?”
老张沉吟片刻,道:“你家宅子下面,怕是藏着什么秘密。我需要挖开看看。”
老李一听要挖自家宅子,心里那叫一个纠结,但想到这几日的遭遇,最终还是一咬牙,答应了。
村民们见状也纷纷加入,一时间老李家门前热闹非凡,挖土声、议论声交织在一起。
挖了整整一天当夕阳西下,天边最后一抹余晖消散时,众人终于挖到了一个奇异的石盒。石盒表面雕刻着繁复的图案,看起来年代久远,透露出一股神秘的气息。
老张小心翼翼地打开石盒,里面是一块黑色的玉佩,以及一张泛黄的纸条。老张拿起纸条,借着微弱的光线,一字一句地念了起来:“李家后人,此玉佩乃我族守护之物,若失,则家宅不宁,子孙后代恐遭横祸……”
老李一听,脸色大变,这才明白,原来这玉佩才是导致家中不宁的根源。原来这玉佩是李家先祖在一次探险中所得,据说能辟邪保平安,但同时也是一种诅咒,一旦失去,便会引来灾祸。
老张将玉佩重新放回石盒,又按照原样埋好,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这下好了,邪祟已除,你家宅子也该安宁了。”
老李望着老张,感激涕零,连声道谢。村民们也纷纷散去,议论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自那以后老李家的宅子果然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再无怪事发生。而老张,也因此事在村里名声大噪,成了村民们口中的“神算子木匠”。
至于那块玉佩,老李将它供奉在祠堂中,再也不敢有丝毫怠慢。每当夜深人静,他总会想起老张的话,心中暗自庆幸,多亏了那位好心留宿的木匠,才让他家免遭一场大难。
这事儿,也成了村里流传多年的一段佳话,每当夜深人静,老一辈的人总会围坐在一起,讲述着这段充满神秘色彩的故事,让后人铭记于心。日子一天天过去,老李家宅子安宁的事儿,在村里传得沸沸扬扬,连邻村的人都知道了。老张呢,也因为这事儿,被大家尊称为“张半仙”,找他看风水、修宅子的人络绎不绝。
可就在大家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的时候,村里又出事了。
那天老张正忙着给一户人家修房顶,突然听到村里一阵喧闹,夹杂着惊呼和哭喊。老张心里一紧,扔下手中的活计,就往村里跑。
到了村口,老张一看,好家伙,村里人都围在老李家门口,议论纷纷,脸上满是惊恐。老张挤进人群,只见老李瘫坐在地上,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回来了,回来了……”
老张心里咯噔一下,忙扶起老李,问道:“咋回事儿?谁回来了?”
老李颤抖着手指,指向宅子深处:“她,她回来了……”
老张一听,心里明白了七八分,看来那邪祟并未完全根除,只是暂时被压制了。他安抚好老李,决定再次深入宅子,一探究竟。
老张围着宅子转了一圈,发现宅子周围的气场比之前更加紊乱,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暗中搅动。他深吸一口气,默念咒语,手持桃木剑,小心翼翼地踏入宅子。
宅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让人心生寒意。老张沿着墙壁,一步步向里走,突然,他停下脚步,目光锁定在宅子深处的一间厢房上。那厢房的门紧闭着,透出一股阴冷的气息。
老张缓缓走近,伸手推开房门,只见屋内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他取出火折子,点亮一盏油灯,灯光昏黄,勉强能照亮屋内。
屋内陈设简单,只有一张旧木桌和几把椅子。老张环视一圈,并未发现异常。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时,突然,一阵阴风吹过,油灯的火苗剧烈摇晃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窥视着他。
老张握紧桃木剑,警惕地环顾四周,突然,他注意到墙上挂着一幅画像,那画像上的女子,面容清秀,眼神却异常冰冷,仿佛能穿透人心。
老张心中一动,走上前仔细端详,只见画像的右下角,有一行小字:“李婉儿,卒于嘉庆十五年。”
老张心里咯噔一下,嘉庆十五年,那可是几百年前的事儿了,这画像怎么会在老李家?而且,那女子的眼神,为何如此熟悉?
就在这时老张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拉扯他的魂魄。他强忍住不适,默念咒语,用桃木剑在空中画出一道符咒,试图驱散那股邪气。
然而就在这时屋内的空气突然变得异常沉重,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胸口,让人喘不过气来。老张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当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老李家的大堂里,周围围满了人。老李一见他醒来,连忙上前询问:“老张,你咋样了?没事吧?”
老张摇了摇头,神色凝重:“那邪祟比我想象中还要厉害,恐怕咱们得另想办法。”
众人一听,心里更加慌乱。老张沉默片刻,忽然说道:“老李,你还记得那玉佩吗?咱们得再次找到它,或许它能帮咱们对付那邪祟。”
老李一听,连忙点头,带着老张来到祠堂,取出那块玉佩。老张接过玉佩,仔细端详,只见玉佩上刻有一些奇怪的纹路,散发着淡淡的寒光。
“这玉佩,怕是不简单呐。”老张喃喃自语,随即取出一张黄符,贴在玉佩上,默念咒语。片刻后玉佩上的纹路开始闪烁,仿佛被激活了一般。
老张手持玉佩,带着众人再次来到那间厢房。他深吸一口气,将玉佩高高举起,大声喝道:“孽畜,还不速速现身!”
话音刚落,只见屋内一阵狂风大作,那画像上的女子突然化作一道黑影,向老张扑来。老张早有准备,手中的桃木剑一挥,与黑影斗在了一起。
一时间屋内剑影纷飞,乒乒乓乓的打斗声不绝于耳。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暗自为老张捏了一把汗。
就在双方斗得难解难分之时,老张突然大喝一声,将玉佩狠狠砸向黑影。只见玉佩在空中炸开,化作一道金光,将黑影牢牢困住。
黑影在金光中痛苦地挣扎,发出凄厉的惨叫。老张趁机念动咒语,只见那金光越收越紧,最终将黑影彻底吞噬。
屋内恢复了平静,老张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长舒一口气。众人见状纷纷围上前来,七嘴八舌地询问情况。
老张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缓缓说道:“那邪祟,乃是这宅子前任主人的怨念所化,因玉佩失窃,怨念无法消散,这才化作厉鬼,四处作恶。如今玉佩归位,怨念已除,这宅子也该安宁了。”
众人一听,纷纷点头称是,对老张的敬佩之情溢于言表。老李更是感激涕零,连声道谢。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意外的情况发生了。只见老张突然脸色大变,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瘫倒在地。
众人一惊,连忙上前查看。只见老张脸色苍白,气息微弱,仿佛生命力正在迅速流逝。老李一把抓住老张的手,焦急地问道:“老张,你这是咋了?咋突然这样了?”
老张艰难地笑了笑,说道:“我没事,只是与那邪祟斗法时,耗损了太多元气,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众人一听,这才松了口气。老李连忙安排人将老张抬到客房,悉心照料。
日子一天天过去,老张的身体逐渐恢复。而老李家宅子,也真的彻底安宁下来,再无怪事发生。
村民们对老张的敬佩之情更甚,纷纷前来探望,并送上各种补品。老张则笑着婉拒,说自己只需要多休息几日便好。
然而就在大家以为这事儿就这么圆满结束的时候,一个更加惊人的秘密,却悄然浮出水面……
那天老张在整理自己的工具箱时,无意间发现了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小字:“玉佩归位,怨念消散,但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老张看着纸条,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隐隐觉得,这事儿,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