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时间: 2024-08-30 0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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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某个城市的中产社区里,住着一户人家——周家。周家的男主人周先生55岁,性格懦弱,凡事听从妻子的安排,平日里话不多,在家里常常“隐身”,总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周太太50岁,是家里的当家人,掌管着一切事务,从生活琐事到财务支出,无不亲力亲为。她是个典型的强势中年女性,对下人要求严格,稍有不满便会冷嘲热讽,让人感到不舒服。
张玉芬刚来周家工作不久。她40岁,来自农村,长相朴实,身材微胖,但眉眼间总有一股坚韧的气息。她的手粗糙而有力,看得出是个干惯农活的女人。她性格温和,待人接物恭敬有礼,平日里勤快做事,从不拖泥带水。虽然在雇主面前显得有些卑微,但张玉芬有着自己为人处世的尊严和底线。
这天晚上,周家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周太太在厨房里指挥着张玉芬摆盘,把一盘盘热气腾腾的菜肴端上桌,主菜是一大盘诱人的大虾。周家喜欢吃海鲜,尤其是虾,只要周太太心情好,这道菜就必然会出现在饭桌上。
张玉芬忙完了家务,看着桌上的饭菜,心中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她每天都要伺候周家吃饭,自己却经常只能吃些剩饭剩菜。今天的这盘大虾色泽鲜亮,虾肉饱满,看上去格外诱人。等周先生和周太太吃完后,她在厨房里默默地收拾残羹冷炙,看到盘子里还剩下几只大虾。她犹豫了片刻,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没人注意,便拿了6只虾放进了自己的碗里。
就在张玉芬刚把虾放进碗里时,门口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伴随着周太太有些尖利的嗓音:“你在干什么?”她脸色不悦,眼睛盯着张玉芬手里的碗。张玉芬一愣,赶紧放下碗,有些慌乱地回答:“我……我看剩了几只虾,就想着吃掉,免得浪费。”
“浪费?”周太太冷笑了一声,声音陡然拔高,“张玉芬,你真是没见过世面!我们家的虾是给你吃的吗?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一家人了?”
张玉芬低下头,不敢直视周太太的眼睛,她手不自觉地绞动着围裙,声音有些发颤地说:“对不起,太太,我……我不知道您介意。”
周太太不依不饶,继续数落:“介意?我当然介意!你以为这是你老家那种地方吗?真是没规矩!我雇你来是干活的,不是来吃我们家东西的!”
“好了好了,别说了,吃就吃了吧。”一旁的周先生看不过去,试图打个圆场。
“你闭嘴!”周太太狠狠瞪了周先生一眼,继续对着张玉芬发火,“我告诉你,这里是周家,不是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地方!再有下次,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张玉芬的脸涨得通红,眼圈也有些泛红,她低下头,默默地听着周太太的责骂。她明白,自己不过是个保姆,既然在这里干活,就得忍气吞声。
回到自己那间狭小的杂物间后,张玉芬坐在床上,心中满是委屈和愤怒。她觉得自己为周家勤勤恳恳地做事,吃了几只剩下的虾却被如此对待,实在是太过分了。夜晚的黑暗中,她翻来覆去,想起白天被辱骂的一幕,心里怎么都过不去这道坎。
“我不是为了贪这几只虾,我是个干活的,不是他们可以随意骂的。”张玉芬在心里默默念着。她决定不能就这么算了,她要给自己讨回个公道。
第二天一早,张玉芬的身影出现在了周家的门口。她手里拎着一个重重的塑料袋,里面装满了新鲜的大虾。她脸上没有了往日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份冷静和坚定。张玉芬一进门,就看到周太太正坐在客厅里喝茶,她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
“太太,这是我昨天吃的虾的赔偿。”张玉芬把那袋虾重重地放在了茶几上。那一瞬间,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周太太愣了一下,看着那袋足足有10斤重的大虾,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她声音拔高了一些:“你这是干什么?赔偿?你真是吃饱了撑的,拿这种事情来讽刺我?”
张玉芬直视着周太太,语气平静:“我只是觉得,我吃了您家的虾,心里不安。既然太太说我不懂规矩,我也不想占您的便宜。这些虾,我买了10斤来赔给您,这样您也不用再觉得我占了便宜。”
周太太一时语塞,脸涨得通红。她看着那袋虾,仿佛看到了自己被羞辱的模样。她一拍茶几,怒道:“张玉芬,你别以为你这么做我就会怕了你!你不过是个保姆,还敢在我面前摆架子?”
张玉芬冷静地看着她,声音不大却坚定:“太太,我没有摆架子。只是昨天我觉得不公平。我每天做这么多事,也没奢望什么,吃了几只虾就被骂得那么难听。我想您也不至于因为几只虾就这样为难我吧?”
“你——”周太太的气已经憋在了喉咙口,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一幕正巧被刚下楼的周先生看见,他连忙走上前来,试图打圆场:“好了好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玉芬,你也别和太太对着干。”
张玉芬淡淡地笑了笑:“周先生,我不是对着干。我只是想给自己争口气。”
“争什么气!我看你是想造反吧!”周太太气急败坏,“你还想不想干了?!”
“如果太太觉得我不合适,那我随时可以走。”张玉芬的回答干脆利落。
周太太气得浑身发抖,刚想再说什么,突然意识到家里的大门敞开着,外面可能有邻居经过。她看了一眼门口,压低了声音:“好啊,张玉芬,我倒要看看你今天能耍什么花招!”
张玉芬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站在原地。周先生急得直搓手,劝道:“算了吧,今天就到这儿,大家都冷静一下。”
这件事情没有就此结束,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社区。邻居们都在议论,许多人对周太太的态度颇有微词。“这周太太也太霸道了吧,保姆吃了几只虾,就这样大呼小叫的。”有人在小区的微信群里说道。也有人站在周太太一边:“张玉芬也真是,明知道周太太的脾气,还非得较这个劲,太不懂事了。”
一时间,社区里众说纷纭。渐渐地,周太太发现自己的社交圈子里,朋友们对她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平时一起打麻将的牌友们见面都不再主动寒暄,反而有人对她露出不屑的神情。甚至有几次,她去超市购物时,听到身后的窃窃私语,隐约知道是在谈论她。
周太太的心情越来越糟,回到家后便开始把火发在周先生身上:“都怪你!昨天如果你站出来说几句,她敢这样对我吗?!”
周先生早已厌烦了这些无休止的抱怨,忍不住说道:“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就几只虾的事,至于搞得全小区都知道吗?咱们平时对人家好点,哪会有这些麻烦!”
“我还用你教我怎么做人?”周太太的声音高了八度,指着周先生骂道,“你个没用的东西!都是你,什么事都帮不了我!”
张玉芬在厨房里默默地洗着碗,听着外面的争吵声。她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她知道,她的行动已经开始在这家人之间掀起了波澜,而她,只需要冷眼旁观。
周太太的情绪在经历了一连串的事情后,变得愈发焦躁。一天晚上,周先生终于忍无可忍。晚饭时,他抬头看了一眼正默默吃饭的张玉芬,又看了一眼坐在对面面色阴沉的周太太,忍不住开口道:“你这几天对玉芬是不是太过分了?人家也是为咱们家做事的,吃点虾怎么了?”
周太太抬起头,眼神冷冷地扫向周先生,语气中满是质问:“你什么意思?你还替她说话了?你怎么不看看她什么身份,咱们给她多少钱,她还敢这么顶撞我!”
周先生放下筷子,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低沉而坚定:“身份?她也是个人!你也不看看你这段时间对人家怎么说话的。别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咱们不就是多了点钱吗?难道就该这么欺负人吗?”
周太太被丈夫的话震住了,一时无言。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平日里懦弱的周先生第一次这样毫不退让地和她说话。周先生继续道:“我早就看不惯你这样了。平时对外面的人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现在还拿这个来折腾家里。你不觉得这样很累吗?”
周太太沉默了片刻,脸色忽红忽白。她从来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在丈夫面前如此失态。她猛地站起身来,扔下筷子走回了卧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饭桌上顿时陷入了沉默。张玉芬放下筷子,轻声说:“周先生,我看我还是走吧。这些天我也想了想,我不是来给人添麻烦的。”
周先生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也许是吧。你这些天受委屈了。”
第二天一早,周太太从卧室里走出来,脸上明显憔悴了不少。她看着在厨房忙碌的张玉芬,突然开口说道:“玉芬,今天中午多做点菜吧,我约了几个邻居来家里吃饭。”
张玉芬愣了一下,但还是点点头:“好的,太太,我马上去准备。”
中午,邻居们陆续来了。周太太一改往日的高傲,显得格外客气,甚至亲自招呼邻居入座。她看着张玉芬忙进忙出,心里忽然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滋味。饭桌上,邻居们言谈间不时提起最近的“虾事件”,虽然都是带着玩笑的语气,但她知道,这件事已经成了社区里人尽皆知的笑柄。
饭后,邻居们渐渐离开,周太太站在门口送走最后一个人后,转身看到张玉芬正准备收拾桌子。她犹豫了一下,终于走上前去,低声说道:“玉芬,我这几天想了很多,之前我态度不好,是我不对。对不起。”
张玉芬愣住了,停下手中的动作,直视着周太太。她看得出,这次道歉是发自真心的。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太太,我知道您平时也不容易,但我也有我的尊严。我今天就离开了,希望以后您对其他人能好一点。”
周太太点点头,眼中带着几分歉意:“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会记住的。”
张玉芬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最后一次走出了周家的大门。她回头看了一眼这栋熟悉又陌生的房子,心里既有不舍,也有解脱。她知道,这段日子里,她为自己争取到了一份尊严。
几周后,周家再次请了一位新保姆,这次周太太的态度明显变了许多,她学会了更多地尊重和体贴。邻居们也注意到了这个变化,渐渐地,周太太重新得到了他们的认可和接纳。
而张玉芬则在新的一家人那里找到了工作。这一次,她感受到了更多的尊重和关爱。新的雇主对她很好, 每当她做得好时,还会夸奖几句,给她发一些小奖励。张玉芬的心里渐渐恢复了平静,她知道,她的选择是正确的。
周家的氛围变得比以前好了很多,周先生和周太太之间也少了许多争吵。周太太在反思中渐渐明白,一个家庭和睦的重要性,学会了换位思考,逐渐成为了一个更加温和的人。
人们不禁在心里问:一个人的改变,能不能真的影响到整个家庭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