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方位解读：人口发展与生育支持政策关系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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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2024年9月28至29日，“庆祝新中国成立75周年：中国式现代化与妇女发展”研讨会暨中国妇女研究会2024年年会在京召开。来自全国各地的580余位专家学者参加了研讨会，围绕大会主题、9个专题等进行了深入交流研讨。“性别研究视界”微信公众号近期将陆续推出会上专家学者们的精彩观点。本期推出专题八观点集锦。

研讨现场

29日上午，研讨会专题八围绕“人口发展与生育支持”主题展开。来自首都经济贸易大学、四川师范大学、厦门大学、中华女子学院等高校的4位专家学者进行了会议发言。会议由厦门大学社会与人类学院副教授常青松主持，中国人口与发展研究中心研究员汤梦君评议。

首都经济贸易大学的硕士研究生段佳伟总结了近十年生育支持政策的发展特点与态势，从时间支持、经济补贴、服务提供三个维度统计分析了国家层面和各省市包括产假、陪产假、育儿假、生育津贴、税收减免、住房优惠、生育医疗、保健服务和托育教育服务等生育支持政策。研究认为，生育支持政策目前以时间支持为主，经济补贴为辅，服务提供为补充。在时间支持上，政策的特点是慷慨延长产假，调整陪产假，增设育儿假，缓解了婴幼儿给家庭和女性带来的生养育压力；在经济补贴上，以现金发放为主，帮助育龄夫妇减轻生育成本；在服务提供上，不断完善普惠托育服务体系；在就业促进上，鼓励弹性工作方式，拓展育儿女性就业空间。她认为，近年来的生育支持政策十分多样，但政策的整体性、体系性、家庭和性别视角方面还需进一步增强。

四川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硕士研究生向晓蕊基于四川省两个自然村的田野调查，从新观念学习、新技术掌握、新规范适应等维度探讨了农村老年女性参与孙辈教育对其再社会化的影响。研究发现，农村老年女性在主动参与隔代教育过程中，能更好地融入现代社会，促进自我提升，而消极或被动参与孙辈教育的农村老年女性则可能面临被边缘化的风险，影响她们与家庭和社会的联系。她建议，为帮助参与隔代教育的农村女性祖辈更好地实现再社会化，需构建相应的社会支持体系，包括实施差异化的社区服务策略，提供有针对性的外部支持；推动教育资源的适老化改造，提升女性祖辈隔代教养能力；构建专业化的老人互助网络，促进女性祖辈社交角色重塑；支持青年返乡就业，增强农村社区新活力。

随着中国老龄化进程加速，公众对有尊严死亡的重视程度日益增强。厦门大学社会与人类学院副教授常青松基于CLHLS 2014-2018追踪数据，探讨了临终地点、临终前子女同住情况对高龄老人临终质量的影响及其背后的文化和家庭结构因素。研究发现，城镇样本中在家中去世的老人临终质量较高，而这一现象在农村样本中并不显著；农村样本中与子女同住的老年人临终质量较高，这一趋势在城镇样本中并不明显；与儿子同住对城镇老人的临终质量有正面影响，但这一效果在农村样本中并不成立。研究强调了家庭在养老和临终关怀中的核心作用，同时指出性别平等观念增强对老年人居住安排的影响，建议政策制定应更多支持家庭的养老功能，以及需要从更多维度分析影响老年人居住安排的因素。

中华女子学院管理学院副教授张瑞娟通过访谈15位退出劳动市场的女性，探讨女性职业中断的原因和机制。研究发现，个人层面的家庭责任、职业发展和个人技能，工作层面的工作负担和工作关系，组织层面的福利待遇和组织环境，以及社会层面的传统观念和社会支持等因素，均对女性职业中断产生直接影响。此外，这些外部因素还通过风险感知和工作态度等内部机制的间接作用，对女性职业中断倾向产生影响。

在评议环节，中国人口与发展研究中心研究员汤梦君认为本专题的选题包含了生育支持政策、隔代教育与农村女性再社会化、临终质量的文化诠释及城乡分化、女性职业中断等主题，覆盖面广，具有较强的现实性和应用性，充分呼应了本次年会的主题。针对近十年我国生育支持政策发展态势和特点的研究，她建议增加将辅助生殖技术纳入医保、提升孕产技术、拓展生育保险覆盖人群、婚姻恋爱支持政策、产假延长后的成本分担机制等内容。同时，应分析各地各区域的政策差异，特别是要追踪政策实施的效果。针对参与隔代教育对农村女性祖辈再社会化的影响研究，建议对“再社会化”这一概念进行更准确的定义，进一步增强基于性别视角的分析，还可增加农村老年女性的数字技能学习对积极老龄化、健康老龄化的影响的分析，以及对建设包容性社会、全龄友好型社会的积极意义。关于高龄老人临终质量影响因素的研究，建议应强调高龄因素对研究结果的影响，并从性别视角进一步解释研究结果中性别差异不显著的现象，未来研究还可考虑更多维度，如制度、政策、医疗服务可获得性等因素对老人临终质量的影响，以增加研究的丰富性。关于女性职业中断的研究，建议进一步聚焦影响女性职业中断的某类问题，深入探讨结构性制约和女性个人能动性的互动，有针对性地指出女性重返职场的障碍与支持措施。

研讨现场

（作者系全国妇联妇女研究所国际妇女研究室副研究员石鑫；全国妇联妇女研究所妇女历史研究室助理研究员夏雨佳）

原《综述 | 人口发展与生育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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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性别研究视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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